ep.14
「別總是惦記自己失去的,多看看自己擁有的,至少,你還有一個完美爸爸。」(曼青)
「活得越久,失去的越多,就越懂得珍惜。」
「所以我應該要感謝老天爺,這麼早,就讓我學會了珍惜。」
「不過,曼青說得沒錯,人要多看自己擁有的,還好我有爸。」(大山、予恩)
「你確定,你害怕失去?我以為,你正在練習失去你已經擁有的一切。」(君慧)
Ep.15
「……然後我就連車帶人的,把予恩給推了出去,到現在我還記得予恩,嚇得尖叫的樣子,那時候我真不像個爸爸,我只是覺得,有個兒子,好像多了個玩伴。我喜歡他的童言童語,喜歡看他老是輸我,然後很不甘心的樣子。」(大山)
「曼青,媽媽真的很希望可以來得及,看著妳跟予恩有一個好的開始。」(曼玉)
「……不過,它經常無言;它的話,特別多,仔細看喔,它又在『厚話』了。」
「它在說什麼?」
「它說,從來都沒有女生來看過它,所以,很害羞。」(予恩、曼青)
「妳看,它又在說話了。」
「你呢?你有什麼話要說?」
「為什麼妳會覺得我有話要說?」
「沒有啊,因為我覺得我好像一點也不認識你。」
「我叫鄭予恩,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學商業系畢業,興趣是電影、音樂,還有看樹,一年多前回到台灣……一開始很不順,沒有朋友、水土不服,我整整住了兩個月的飯店,才找到房子……就是這間破公寓,不過在我的巧手打造之下,這間破公寓已經煥然一新,變成現在既溫馨又舒適的小窩。以上,報告完畢。」
(曼青、予恩)
「你,恨過你爸嗎?」
「我爸?為什麼?」
「因為在你最無助的時候,他卻沒有能力照顧你?因為,他再娶?或者因為,在你最熟悉的那個家裡,你現在像個外人?」
「我現在很好。」
「意思是,你曾經恨過?」
「妳呢?妳恨過拋棄妳的人嗎?」
「因為感激太多了,其實也沒有空間可以去恨。嗯,但也有可能。」
「什麼?」
「我以為我不恨吧。」(曼青、予恩)
「爸,你不快樂嗎?」
「其實爸早就沒有快樂的權利啦。」
「你有。你一定要快樂,我希望你快樂。」
「那你呢……你快樂嗎?」
「自從認識鍾曼青之後……我才比較了解,什麼叫做快樂。」(予恩、大山)
ep.16
「我的確有些感動,但我知道,那不是愛。」(曼青)
ep.17
「我一直在努力,為了我身邊的人,為了他們的期望,努力經營一個不容崩塌的形象。但其實我只是個男人,身體裡面還住著三十歲的渴望、二十歲的激情,所以,我也可能會愛上妳。我不能回應妳的簡訊、不能做妳的完美爸爸,這不只是為了我,也是為了妳。」(大山)
「我『經典台詞』借你用啦,等一下,你把曼青叫過來,你跟她說喔:『不要這麼辛苦了,以後就這樣乖乖地給我疼啦。』」(阿弟)
ep.18
「……我真的沒事。只是,我突然有一種感覺,好像我老是晚了一步,禮拜六的晚上,我們會一起下廚,你不小心就把魚煎焦了,我一邊唸著你,一邊搶救那條可憐的魚,然後我們兩個就這麼吃著黑壓壓的魚,好苦喔,卻很好吃。晚上,我會讀故事書哄孩子睡覺,偏偏你也跑來湊熱鬧,結果孩子睡著了,你也睡著了,我抬不動你,我又不想吵醒你,我們兩個就擠在孩子的床上,一起睡到天亮。我多想過這樣的生活啊,可是這些都是你和她的回憶,我絕對不容許我自己,做別人的影子。所以,我只能選擇讓自己成為另外一種妻子,一種完美的妻子,完美而無懈可擊。替你張羅一切,替孩子打理一切,因為只有這樣,我才能讓那些閒言閒語,那些不懷好意的指指點點全部都閉嘴……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?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愛我?」(君慧)
「爸,我現在有一點懂得,什麼是陪伴,什麼又是打擾了。愛,是陪伴,不愛,是打擾;你,是陪伴,而我,是打擾。」(予恩)
「我在想,要怎麼樣才能改掉,妳跟我說『謝謝』的習慣。」
「你為什麼喜歡我啊?」
「第一題就這麼難喔。」
「難嗎?會不會是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喜歡我?」
「喜歡妳老是糾正我,喜歡妳說不要就是不要,而不是試探,喜歡妳的家、妳的家人,現在又加上了餐廳,還有阿弟叔叔,所以,我說的『難』是因為如果這題改成:『我不喜歡妳什麼?』好像容易點。」
「最近我對你確實有一些感動,但就因為這些感動,我更覺得自己不能傷害你,我必須對你坦白。我不討厭你,甚至有一點喜歡,可是那種喜歡不叫愛。」
「妳不愛我什麼?如果妳覺得很難回答,會不會是因為,妳沒有想像中的不喜歡我?」
「我不喜歡我老是必須糾正你,我也不喜歡,你永遠不懂我說的『不』,我更不喜歡所有人都要我們在一起。」
「所以妳只是為了反抗而反抗?」
「也許。」
「難道妳連緣分都要反抗嗎?關掉那些希望我們在一起的聲音,妳忘記妳撿到我的皮夾,然後我們又……」
「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,撿到你皮夾的人是青霞媽。那些你看似浪漫的緣分,都是媽媽們費盡心思安排的假象,目的只有一個,她們一直在幫我找,一個可以改變命運的跳板、一個像你一樣的男人。所以我真的、真的、真的很不想對不起你,我不是你的女朋友,你對我真的沒有責任跟義務,你真的不需要對我這麼好。」
「妳不是我女朋友,還是,妳不能是我女朋友?……為什麼妳不能是呢?」
「我……」
「因為我爸。」
「某種角度來說,是的。」
「謝謝妳為我揭發真相。」(予恩、曼青)
「還是你是希望,每一次,當你沒有辦法面對我的時候,我就會自動的、乖乖的,離你越遠越好。」(予恩)
「我一直很努力、很努力地在討好你們,想努力地想要證明我不會再是你的痛苦了,很努力地想要挽回你們對我的失望,很努力地想要彌補我讓我們家遭受的悲劇,難道你都看不到、聽不到、感受不到嗎?」
「對不起。」
「對不起什麼?是對不起誤會了我,還是對不起,當初,你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?一句話都不願意跟我說。當全世界都在耳語,那個孩子就是罪魁禍首,你有想過我的感受嗎?對,是我害死了我媽,我一手毀了我們家幸福的城堡,我讓你失去了你的最愛,可是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故意的,我不是故意的!我希望有人可以幫幫我,我只有十一歲,我需要有人可以來幫幫我這個殺人兇手。我需要你,我只要你可以抱抱我就好啦,可是從頭到尾,我都只能跟我自己說:『我是邪惡的,我有罪,我不配再得到一個擁抱。』」
「予恩……」
「將心比心是嗎?傾聽是嗎?陪伴?好噁心,真的。你說的一切,都讓我想吐。什麼我的快樂就是你的快樂,當我真的需要一個爸爸的時候,你做了些什麼啊?」(予恩、大山)
ep.19
「你也覺得很殘忍,是嗎?所以你需要一個完美的藉口,不過很抱歉,十年前的我可以讓你們把我當成一個瘋子、一場瘟疫。不過十年後的我認清事實了,事實就是,我,恨,你。」(予恩)
「妳說什麼我都聽,可是,不要讓我離開妳好不好。」(曼青)
「老師說他生病了,醫生說他生病了,君慧說他生病了,所以我說,予恩生病了。可我心裡知道,它根本是我想把他狠狠推開的完美藉口。」(大山)
「因為不完美,所以更美。」(曼青)
「是妳吧。妳這樣傷害予恩,到底可以讓妳得到什麼?」
「你。如果我不……」
「我已經傷害予恩了,我不能再傷害曉恩、子恩了。所以無論如何,這段婚姻我都會陪妳走下去,希望這樣,妳能滿意。」(大山、君慧)
「你跟我說甜甜圈的故事,我跟你說牛奶糖的故事,好嗎?」(曼青)
「憑什麼他犯了錯之後的自責,就應該被體諒,而害死自己母親的罪過,卻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。妳知道這十年來,只要一睡著,就會夢到那一天的痛苦嗎?妳知道像一個罪人一樣的活著,那種滋味嗎?」(予恩)
「我是不了解,但我就不能從這裡開始了解嗎?從同情開始了解有什麼不好?我們會一起走向哪裡,那才是重點。」(曼青)
「剛才的都不算,從這裡開始,好不好?」(予恩)
「開始了,但我們會走去哪呢?」(曼青)
ep.20
「為了你,為了這個家,我敢跟魔鬼打交道,可你敢嗎?我知道你不敢,因為,你從來沒有像我這樣,深深愛著一個你明知道不會愛你的人。」(君慧)
「以前的全部都不算,讓我們從這裡,開始吧。」(大山)
「當你的心跟眼睛都失去功能的時候,你就確定你的耳朵能夠判斷出實話或謊話嗎?」(曼青)
ep.21
「在我心裡面我就是妳們的女兒,就算我身體流著不是妳們的血,可是我也是妳們的汗水養大的,我也是吃妳們的口水長大的,我就是妳們的。這輩子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報答妳們,我真的不是害怕照顧媽媽,我是不想看到她痛苦、我不想看到她痛苦;我不敢哭,是因為我要堅強,我要做妳跟媽咪的肩膀。青霞媽,我不是壞女兒,我是妳們的女兒啊!」(曼青)
「妳不是一個人,妳有我,我永遠都會在。」(曼青)
「我們都自以為了解,其實永遠不夠。」(曼青)
「我好羨慕那個可以幫妳擦去眼淚的人,可以讓妳依靠的肩膀,我要怎麼樣,才可以變成他啊。」(予恩)
ep.22
「為什麼妳總是可以替他想?為什麼妳總是可以理解他、包容他?卻不能多了解我一點、多包容我一點呢?我爸對妳來說,到底是什麼啊?」
「一個雖然不完美,卻讓我好羨慕又好嫉妒你的『完美爸爸』。」
「妳確定?」
「為什麼不確定?」
「不管他在妳心裡面是完美男人,還是完美爸爸,那都是屬於別人的。偷走屬於別人的東西,妳一點不慚愧嗎?原來我誤會張薇薇了,妳根本就是一個小偷。」
「出去!立刻出去!」(予恩、曼青)
「年紀大了,好像也沒有什麼好處。但至少終於,讓我懂得檢討、反省,讓我懂得和心裡面的魔鬼打仗,我的理智,終於贏了。所以,這次,我只想做好鄭予恩的爸爸。」
「那做為鄭予恩的爸爸,你快樂嗎?」
「你真的相信我說的話嗎?」
「相信。」
「沒有比這個,更快樂的。」(大山、予恩)
ep.23
「我真的很喜歡大山叔叔,我也想過,那樣的喜歡,到底是怎麼樣的喜歡?可是我現在可以很確定地告訴妳,大山叔叔對我,是一位老師、一隻大手、一個完美的爸爸。我從來沒有嫉妒過妳的幸福,我嫉妒的是,予恩他們有一個這麼好的爸爸,所以,我從他們身上偷走了一點點的父愛。我很抱歉,但是,我真的沒有惡意。」(曼青)
「……可是我真的好捨不得那一台遙控汽車,雖然早就不玩了,可是那是我學騎腳踏車,頭上摔了一個大包,才得到的安慰獎。所以我就偷偷地把遙控汽車拿出來,然後我聽到我媽叫我,一緊張,我就把遙控汽車塞在樓梯口……後來我就嚇醒了。永遠地、不停地,這個夢一直重覆,只要我一睡著,連安眠藥,也只能撐兩個小時。」(予恩)
ep.24
「鄭予恩……成熟度,負50分;幽默感,負20分;安全感,負10分。不過……被你依靠的感覺,正60分。」(曼青)
「曼青,對不起。雖然妳跟我坦白了所有,但是我真的沒有辦法,不去想起這些,我也沒有辦法保證,我不會被這些事情給影響,所以我不是有話不說清楚,我也不是不詢問當事者,就做了判斷,而是我真的努力想要相信。我努力過,可是我失敗了,所以我說話刺傷妳,反覆無常地折磨妳。曼玉阿姨最大的心願,是妳的幸福,所以我怎麼可以自私地以為,這樣的我可以給妳幸福呢?對不起,我不夠健康、不夠成熟,我真的不夠,我不想在未來的日子裡面,做一個愛妳,可是卻又一直傷害妳的人,所以,我想清楚了。這一次,我要做好,鄭大山的兒子。我終於可以,幫妳擦去眼淚了。」(予恩)
「而我,我會幫你記住。等他們摔跤的時候,我會緊緊地抱住他們,當他們翱翔的時候,我會替他們鼓掌。」(君慧)
「你真的決定囉?」
「決定了。」
「可是我想回家。」
「那已經不是我們的家了。」(予恩:11歲、25歲)
ep.25
「如果你現在離開,你會後悔一輩子的。」(君慧)
「我受夠了她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那份幸福、那份快樂,她難道不知道不是每個人都可以跟她一樣那麼快樂的嗎?她憑什麼可以,毫不保留地在我面前炫耀她擁有的一切,我並不想奪走她的生命,我只是嫉妒,我只是想讓你們的幸福出現一個小小的缺口而已……我真的只是這麼想的。」(君慧)
「我要控告這一切,我要讓殺人兇手得到應得的懲罰,我要她償還這十幾年的煎熬,我要……然後呢?然後我將成為另一個兇手,親手扼殺了曉恩、子恩的幸福的兇手。」(予恩)
「趁爸還記得的時候,有件事我一定要讓你知道……爸……希望你快樂。」(大山)
「我建議你啊,六十歲的時候再去找她。你那個時候又成熟又健康,又夠資格,不過,她是人家的阿嬤啦。」(莫凡)
「那天之後,鍾楚紅,妳就是尪婿第一、小孩第一,所以當然,最後一次『自己第一』,就是要辦得風風光光的。」(青霞)
ep.26
「我知道。都過去了,放下,好不好?」(曼青)
「其實我比任何人,都還要了解她的痛苦。她早就囚禁在自己的心房裡了。」(予恩)
「親愛的曼青女兒:記住,要時時感謝我們心裡面住著的那個赤子,於是,我們才能很善良、很天真、很美。」(大山)
「那妳不只要陪我一起長大,還要陪我一起變老。」(予恩)
「我們都來自悲劇,但我們的方向,是美麗的。」(予恩、曼青)
■罪美麗之後
(以上是我很愛的不二家牛奶糖出現在《罪美麗》的畫面)
《罪美麗》原本只寫一篇,當時定題「愛的課:罪美麗」。再看幾次文章,卻又覺得,只寫到(最後一集)大山寫信給曼青的那一段「關於男孩」的片段,好像有一點可惜。畢竟這麼好的劇,我過了這麼長的時間才看到,如果沒有特別感覺,應該不會寫了,但又深深喜愛著《罪美麗》,於是,才有了台詞的整理「愛的課:罪美麗2」、「愛的課:罪美麗3」。
經過了好一段時間,我終於完成了第三篇的結尾。因為要找台詞,必須再看很多次,重播很多次,也很感謝台視官方上傳的劇集。每次的願望都差不多,只是很希望有更多的人也看到這齣很棒的劇,僅此而已。
好像真的是這樣,雖然很不喜歡看到「全劇終」的三個字(一個在奮力抵抗全劇終的人),但是所有的劇一定會有個全劇終。曼青和予恩最後的一句台詞「我們都來自悲劇,但我們的方向,是美麗的。」,默默呼應大山的信:「發現了嗎?生命是一段旅程,所以愛情必備的,不是美好的外表、優異的條件,而是,同一個方向。」
時間上有點剛好,明天是飾演鄭予恩的演員莫子儀的生日,在結尾的同時,也祝福小莫生日快樂!(深深變粉絲的概念)
至於,愛的課,我們永遠是學生,永遠在學習。
原稿完成時間:2017.06.22(Xuite隨意窩日誌)
修改時間:2023.04.20(痞客邦)